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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道坚《老子》注略论

时间:2019-12-18 20:26     来源:《古籍整理研究学刊》     作者:刘固盛      点击: 次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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导语:研究《老子》的古代学者早已指出:“《道德真经》,包含众义,指归意趣,随有君宗。”[1]也就是说,《老子》一书,思想内容博大精深,不同历史时期的人们可以根据相应的时代条件和时代需要,对《老子》作出各种主旨不同的解释。

 

  【摘要】:本文以不同时期有不同的“老子”这一老学发展的共同规律为背景,较为系统地阐述了宋 元之际著名的道教学者杜道坚的老学著作《道德玄经原旨》与《玄经原旨发挥》中的主要思想,认为其 中的核心内容“皇道帝德”说反映了宋元时期以儒家的政治道德学说解释《老子》已达到了一个新的 高度,由此也可以具体真切地看出该时期孔老同归,儒道交融这种思想发展的历史总趋势。

  【关键词】: 杜道坚 老学 皇道帝德


  研究《老子》的古代学者早已指出:“《道德真经》,包含众义,指归意趣,随有君宗。”[1]也就是说,《老子》一书,思想内容博大精深,不同历史时期的人们可以根据相应的时代条件和时代需要,对《老子》作出各种主旨不同的解释。在《老子》注释史上,不同时代有不同时代的“老子”,每一个注释者有每一个注释者所理解的“老子”,这是中国老学发展史上的一条共同规律。那么,今天我们研究古人的《老子》注文,不仅可以从中看出注者本人对《老子》原义的领悟与发挥,而且可以发掘出一个时代思想文化发展的某些特点。在众多的《老子》注本中,杜道坚的《道德玄经原旨》与《玄经原旨发挥》也是颇具特色、富有代表性的,下面试论述之。

  杜道坚,字处逸,自号南谷子,宋元之际著名道教学者。据传,他“年十四,得异书于异人,即嗜老氏学”。[2]长大后精于玄道,晚年为《老子》作注,名为《道德玄经原旨》和《玄经原旨发挥》。关于其解《老》旨趣,当时即有人指出:“南谷杜君之为是学也,不以道家说训老氏书,独援儒以明之。章研句析,而前后相蒙,不喜为破碎。引类比义,悉举五三帝王、孔孟之道传诸其说。”[3]杜氏本人也认为,“老圣作《玄经》,所以明皇道帝德也”[4],“老君著《玄经》以道德名者,尊皇道,尚帝德也。言道德,则王伯功力在焉”。[5]因此,他明确宣称:“《玄经》之旨,本为君上告。君上,天下之师长也。上有所好,下必从之。”[6]杜氏作为道教人士,没有从道教的神仙方术方面去“发挥”《老子》,而是广采儒家学说,把《老子》思想阐释成了“皇道帝德论”,即君主的治国治民之术。他强调说:“《道德》五千余言,包络天地,玄同造化,君臣民物,罔不赅备。”[7]又云:“老圣言之,纪无始有始开天立极之道、太古上古皇道帝德之风,下至王之功、伯之力,见之五千文,囊括天下之道,上下几千百代,历历可推。”[8]总而言之,中国上下几千年的天道、人道,《老子》悉已包罗。杜道坚的这种理解,既是北宋以来以儒释《老》、三教合流思想的合乎逻辑的发展,也反映了宋元老学与现实政治的进一步联姻。

  杜道坚阐述《老子》“道可道”章原旨曰:“自常无以上言天道,以下言人道,人能观天道而修人道,未有不入圣人之域者也。”此段注文可视为杜氏解《老》的一个总纲。“天道”指的是自然之道,杜氏既然要推阐“老圣之原旨”,首先免不了要对此自然之道作一番解释。他说:“先王,先天而王者也,其虚无自然无极之道乎。老子曰‘无名天地之始’,曰‘道生一,一生二’,是皆形容先天之道,可以意会,而不可以言象求也。《易》曰:‘易有太极,是生两仪。’易,太极也,道也,无极也。”[9]自然之道就是先天之道、无极之道,此道不可言传,只可意会,但与“易”的含义有相通之处,如“道生一”就是“易有太极”,“一生二”就是“太极生两仪”,易老之道,同出而异名,都是天地万物之根本:“万物之先有天地,天地之先有太极,太极之先至虚至静,有一未形者在,此其为天地之根也。”[10]这个“天地之根”就是道。那么,天地万物又是怎样在道的作用下产生的呢?为了说明这一问题,杜氏引入了“气”的概念:“原其所以生,所以死,本乎阴阳二气而已。二气本乎太极之一气,一气本乎无极之太虚。”[11]无极之太虚乃至高本体,由它产生太极之一气,再孳衍为阴阳二气,然后“万物负阴而抱阳,冲气以为和”,形成了宇宙一切:“天阳地阴,二气交感,妙合而凝,一点中虚,乃成冲和,纯粹至精者为人,杂燥不正者为物,人物赋形,前頫后伛,负阴抱阳之象也。兼三才而两之者在我矣,致中和,天地位,万物育,正斯道也。”[12]阐明天道并不是杜道坚注《老》的真正本意,其理论归趣和最终目的还是在于“观天道以明人道”,即修治国治民之道。他解释《老子》“有物混成”章说:“人能仰观俯察,近取远求,由地而知天、知道、知自然,取以为法,内而正心诚意,外而修齐治平,以至功成身退,入圣超凡,投身不殆,是则可与此道同久也已。”在这里,儒家的“八条目”与道家的“功成身退”结合在一起,自然之道是基础,修齐治平之道是中心。他接着说:“王亦大,一作人。言王则人在焉,今以王,尊君也。”先言自然之道,最后的落脚点却在尊君上。再看下面的一段注文,其意图就更加明显了:“天下之理,重能制轻,静能制躁,自然之道也,曰重曰静,根本也,君主也。曰轻曰躁,枝叶也,臣民也。根者重则枝叶茂,君者静则臣民安。吾计其天下之必归往,四海之必清平矣。是以君子终日行不离辎重,虽有荣观,燕处超然,君子士之知道者也。”[13]这样,杜氏便把以“皇道帝德”为中心的儒家政治学说贯穿于《老子》的注解之中。在展开具体的论述时,他又强调了以下一些内容:

  (一)君主应该清静无为。他阐发《老子》“圣人无常心”章的原旨说:“圣人之心,太空无云,止水无波,鱼跃鸢飞,物无不应,故能民同胞物,吾与上下,与天地同流,一以百姓之心为心。”圣人也即老子理想中的君主,他们心如止水,不著一物,所以能够与天地万物融为一体,从而做到“无誉动之心”、“无毁诅之心”、“无希慕之心”、“无仇敌之心”、“无功名之心”、“无宠辱之心”,他们能够“安时处顺,其生若浮,其死若休,死生无变于己,而况利害之端乎。是能渊嘿雷声,玄同万象,神动无随,不露圭角”[14]。杜道坚的上述认识反映了他是站在道家的立场上推阐“皇道帝德”的,而他对圣人的认同也提出了自己的标准:“《经》凡称圣人者,自玄古之君,至尧而止舜。”[15]太古尧舜时期,是杜氏所肯定的理想乐土,只有那时候的贤明君主才可称之为“圣人”,尧舜以后者则只能称王、称公侯、称善人、君子、大丈夫了,这是因为只有尧舜时期才是真正的自然无为。他阐释《老子》“太上”章原旨说:“太古之世,巢居穴处,无赋敛征役之为,无礼乐刑法之事,无典谟训诰之言,下知上之有君,上知下之有民,熙熙自然无为而已。”类似的意思在杜氏的另一部著作《通玄真经攒义》里也提到了:“古之圣人,官天地,府万物,藏精存诚,无形无声,正其道而任物之自然。当是时也,朝无倖臣,野无遗逸,国无游民,干戈不起,劳役不兴,四民乐业,故不待家至人晓而坐至隆平。”以上两段话就是杜氏所谓的无为而治。应该注意的是,他讲的无为,并非毫无作为,他说:“无为,非不为也,行其所无事也。”[16]无为,就是顺其自然而为之,这是对老子思想比较正确的理解。同时,杜氏并非要现实中的君主又回归到这种“太古之世”或“陶唐之治”的社会中去,而是要他们以之为鉴,效法尧舜的自然无为,爱养百姓,省刑薄赋,少私寡欲,这样便能形成大朴淳风,天下自然乐于归顺。

  (二)君主应该把修身和治国结合起来。杜氏说:“《玄经》之旨,凡言修身,则齐家治国在焉;言治国齐家,则修身在焉。善观者,当自有得于言外之旨。”[17]认为老子之言修身与治国常不可分,这是非常正确的,由此可看出杜氏解《老》的高明之处。而在阐述修身与治国关系的过程中,他便自然地提出了儒道合一的原则:“盖自天子至于庶人,一是皆以修身为本。……修之身,其德乃真,慎厥身修思永真其在矣;修之家,其德乃余,能克家则善有余庆也;修之乡,其德乃长,斯友一乡之善士也;修之国,其德乃丰,国人皆好之也;修之天下,其德乃普,天下慕之也。”[18]这一解释与儒家的“三纲八条目”十分相似。《大学》云:“大学之道,在明明德,在亲民,在止于至善。”一个人如果要达到至善的境界,就必须按照“八条目”所规定的内容去做,即“物格而后知至,知至而后意诚,意诚而后心正,心正而后身修,身修而后家齐,家齐而后国治,国治而后天下平。”不过,杜道坚毕竟出于道家,因此又特别强调以修身为本,而从“皇道帝德”的角度来看,君主以修身为重,也是切实可行,非常有用的方法。因为君主的地位至高无上,其好恶取舍往往直接决定国家的命运和前途,那么,君主以修身为本,实际上也同于以治国为本了。君主应该怎样修身呢?杜氏提出了两个方面的要求:首先,君主不能够脱离儒家的仁义道德。杜氏在发挥《老子》原旨时,极力主张儒道相通:“玄圣素王者出,《道德》著而理欲分,《春秋》作而名分定,辞虽不同,而旨则一焉。”[19]玄圣当然是老子,素王指孔子,《道德经》与《春秋》分别代表两人的思想,虽立言有别,但主旨相同:“孔圣忧天下之心,又何异于老圣乎!”[20]杜氏进而指出:“圣智仁义,天下之大本也”,[21]这是不能够舍弃的,而老子主道德,反对诈伪,但并没有否定忠信孝慈:“亲和则孝之名隐,而孝未尝不在也;世治则忠之名晦,而忠未尝不在也。”[22]其次,君主修道即修性。杜氏推阐《老子》“反者道之动”章原旨云:“夫神,性也;气,命也,合曰道。圣人立教,使人修道,各正性命,善本诸此。仲尼之尽性至命,反终之谓也。子思之天命谓性,原始之谓也。老氏言复命而不言性,此言有生于无,性其在矣。尝论性者,吾所固有,命者,天之所赋。生之始也,性不得命,吾无以生,命不得性,天无以赋,性与命交相养,而后尽有生之道也。生之终也,形亡命复,惟性不亡,与道同久。修此谓之修道,得此谓之得道。”原典《老子》罕言心性,而儒家则讲性命,如《易》有“穷理尽性以至于命”之语,《中庸》则云“天命之谓性,率性之谓道,修道之谓教”。但杜氏认为老子也是讲性命的,因性命不可相分,则其复命也就是“复性”,形亡性不亡,与道同归于永恒,因此修性就是修道,得性就是得道。杜氏的这一解释所反映的是宋元老学发展中的一个时代课题,即以心性论解释《老子》,这并非杜氏之发明,而是他受到了时代的影响,并在其“皇道帝德”理论中体现出来(关于以心性论释《老》的问题,笔者将另撰专文论述)。

  (三)君主应当以身作则。杜氏阐述《老子》“五色令人目盲”章原旨云:“圣人在上,为民师表,天下取法焉。上之所好,下必从之,犹风云之于龙虎,水火之于湿燥,不待召而应也。故凡虚华不实、害于民生者,去而弗取。知五色炫耀盲人之目,则不事华饰而守纯素;知五音嘈杂聋人之耳,则不事淫哇而守静默;知五味肥醲爽人之口,则不事珍羞而守淡泊;知田猎驰骋狂人之心,则不事般游而守安常;知贵货难得妨人之行,则不事世宝而守天爵。是五者皆目前之侈靡,荡摇真性,无益民生,非实腹固本悠久之道也。是以圣人为腹之实,不为目之华,故去彼取此而躬行俭约,为民之功,将使天下自化,人各自足,无外好之夺,天下治矣。”此段注文旨在说明一个问题,即君主榜样的力量是十分巨大的,君主在上,下面的臣民都以他为师表,如果君主能够去掉五色、五音、五味、田猎、贵货之好,躬行俭约,清心淡泊,那么,广大臣民也将效法于他,人各自足而无争夺之心,天下岂不大治!因此,杜氏总结说:“《玄经》本旨,一皆以正己正人,与为人主者告。人主正则百官正,百官正则天下之民正。”[23]

  杜道坚以“皇道帝德”解《老》,乃是出于时代的需要。有学者指出:“发《老子》君术之‘微’,已经是历史的思想潮流之一。它反映了统治者的根本利益。杜处逸从《老子》书中去寻求皇道帝德,这虽有别于历代统治者亲自出马注《老子》,但其性质却是相同的,都是从巩固封建统治的立场出发的。”[24]这一论断颇合实际。杜氏认为《老子》一书讲的是皇道帝德,目的是要“时君世主”能从中受到启发和教益,所以他说:“老圣叹世道不古,智诈相欺为乱,无以挽回人心,于是敷述上古无为之化,以诏后世,使反锲薄之风为淳厚之气。”[25]又云:“原老圣之意,谆谆以皇道帝德为当世告者,正以王伯杂出,功力相尚,虑其所终,而民莫措,故欲挽破碎于浑全,回 (左氵右枭)漓于淳朴,纵不能使是民为九皇之民,独不得少窥唐虞雍熙之化乎?呜呼,圣人天也,天此心,圣人此心;天此道,圣人此道。……尊古圣人,所以尊时君世主;寿斯道,所以寿斯世也。”[26]杜氏曾多次提醒人们应该用“史”的眼光看待《老子》,他的《原旨》也是“义存褒贬”的,这都是希望时君世主们能够知道他借古喻今的用意,希望当时朝廷的统治者能采纳他的“皇道帝德论”使之为现实政治服务。

  同时,杜道坚“皇道帝德”论的提出,是有一定历史原因的。杜氏本人“道际两朝,学探古始”,[27]对南宋朝廷的灭亡应该深有感触,历史的巨大变化促使他这位方外道士也不得不去思考现实的问题。人元以后,由于元代基业的创建者成吉思汗早就有优渥道士的传统,道教受到了统治者的扶植和支持,道教与政治的结合也越来越紧密了,杜道坚也积极主动地与元代的统治者接触,参与政治活动。据《杜南谷真人传》记载:“巴延(即太傅淮南王伯颜)朝上都,偕道坚入觐。道坚首陈当务之急,在于求贤,养贤和用贤。疏上,世祖忽必烈嘉纳之。屡召对便殿,莫不称旨。所举将相之才,后皆为名臣。世祖忽必烈欲委道坚以执政,力辞不拜。”一如丘处机得到成吉思汗的优待,杜道坚也得到了忽必烈的赏识,因此,杜氏之解《老》,肯定会受到当时政治形势的影响。自蒙古建国以后,就存在一个采取什么政策来统治汉地的问题。一代天骄成吉思汗,驰骋疆场,金戈铁马,气吞万里如虎,而对治国方略却未及深究,落了个“只识弯弓射大雕”的缺点。窝阔台时,起用汉化的契丹贵族耶律楚材,开始注意用汉法治理汉地,但当时的统治阶级上层意见并不一致,如蒙古近臣别迭等人就主张“汉人无补于国,可悉空其人以为牧地”,[28]反对耶律楚材的措施。元世祖即位后,围绕着采用汉法问题,斗争仍然十分激烈。由于元世祖和汉族士大夫的广泛接触,认识到了只有继承汉法,才能加强中央集权,巩固其统治。因此他开始大量任用汉人,采用汉法。所谓汉法,不仅包括汉族先进的生产方式,而且包括与之相造应的所有政治制度和意识形态。至元元年(1264)元世祖发出的改元诏文说:“可建国号曰大元,盖取《易经》‘乾元’之义。兹大冶流形于庶品,孰名资始之功;予一人底宁于万邦,尤切体仁之要。事从因革,道协天人。”[29]采用《易经》“大哉乾元”作为国号的含意,这是元世祖吸收汉法的重要体现。那么,杜道坚用“皇道帝德”作为解《老》主旨,儒道结合阐述一套治国治人的君主之术,岂不正好迎合了忽必烈的政治需要吗?

  从杜氏本人的言语,我们也可以清楚地看出他的政治目的。他阐发《老子》“上德不德”章原旨说:“大丈夫有志当世,致君泽民,要不拘仕隐,修辞立诚,道在其中矣。”可见,他虽为山林之士,却不想逍遥于方外之域,而是要有志当世,积极参与现实政治,“致君泽民”。他的这种思想,同样认为是符合老子之道的。虽然,杜氏阐老圣“原旨”,未必合于老子原旨,但他的解释确实符合了当时现实政治的需要,因而得到了许多人的认同和称赞,影响很大,这从牟巘为《道德玄经原旨》所作的序中即可略见一斑:“自司马子长以老韩同传,千载不满,河上公注《老子》,颇及吐纳导引之类;其后孙登、陶弘景、松灵仙人,唐道士成玄英、张君相辈,亦皆注《老子》,又近神仙家;王辅嗣以《老子》解《易》,人或非之,然其解《老子》,则初不及《易》;至苏子由直以是谓袭明为释民之传灯,《老子》亦岂意其末流之至此也。今杜君乃求之以帝王之书,参之以帝王之事,譬如披蒙昧,出幽深,明向正大,气象顿殊,岂不甚匙!”

  综上所述,杜道坚之“皇道帝德论”是老学适应时代发展变化的一个典型例子,反映了宋元老学与儒家政治的结合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,这也是在新的历史时期对“老子”价值的重新认识和重新肯定。杜道坚《老子》注略论

  注释:

  [1]杜光庭《道德真经广圣义·释疏题明道德义》。

  [2]朱石《杜南谷真人传》,见《白云稿》卷三。

  [3]《道德玄经原旨》徐天祐序。

  [4][6][10][15][16][17][21][22]《道德玄经原旨》卷一。

  [5][9]《玄经原旨发挥》卷上。

  [7][8][26]《玄经原旨发挥》卷下。

  [11][23][25]《道德玄经原旨》卷四。

  [12][14][18][19]《道德玄经原旨》卷三。

  [13][20]《道德玄经原旨》卷二。

  [24]詹石窗《南宋金元的道教》,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年,第124页。

  [27]《玄经原旨发挥》任士林序。

  [28]《元史·耶律楚材传》。

  [29]《元史·世祖本纪》。
  【作者单位】: 华中师范大学历史文献研究所!湖北武汉430079 (《古籍整理研究学刊》2000年第1期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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